1994年美國世界杯齊魯晚報派去了著名體育記者馬軍鳴,這是山東體育史和新聞史的一件大事,因為在這之前山東沒有一位體育記者到世界杯的賽場採訪過。也是那一年,本人第一次“觸球”,在還沒有鬧明白越位、直接任意球、間接任意球的時候,竟敢寫了一個月的“隔岸觀火”。真的是無知者無畏,無畏者無所不能。這兩天沒球賽我翻出當年寫得那些東西,一個是看剛過而立之年的小伙子與過了半百之年的準老頭兒筆下風度有多少改變。再一個是看當時的“笑話”,有多少幼稚在其中,又有多少錯判誤判在其間。改變是必須的,20年彈指一揮間,風姿綽約隨風去。幼稚也是必須,當幻想牽著幼稚環游世界時,你才能夠發現足球的美麗其實是你心中一份永遠的牽掛。錯判誤判是足球魅力的一部分,被人認作胡說八道,其實也是足球的魅力所在。
  1994年的時候,我很煩意大利的巴喬,曾經用“那個扎著小辮的家伙”形容他,在飯館吃飯被認出,差點被一個女球迷揍了。那一年我猜對了巴西將奪冠,但猜錯了決賽的對手,是巴喬領銜的意大利隊而不是德國。
  那一屆世界杯我把哥倫比亞隊叫做黑馬,含著淚水寫下《為黑馬送行》的文章,其中有:“他們為榮譽而戰,卻隨著勝利的腳步走向死亡,裁判員一聲哨響為他們踏上艱難的返鄉之程送行”。
  但是,就在哥倫比亞隊回到祖國的第五天,哥倫比亞最偉大的足球運動員安德列斯·埃斯科巴,在一家酒吧被數名槍手亂槍打死,結束了自己短暫的27歲人生。事件的起因就是在小組賽對陣美國時,埃斯科巴在激烈的爭搶中誤將皮球擋進了自家球門,最終哥隊這場比賽失利,小組賽被淘汰出局。狂熱的哥倫比亞球迷不幹了,他們無法接受自己把自己淘汰的殘酷,揚言要殺死埃斯科巴。情緒低落的埃斯科巴沒有聽從父親的勸阻,堅持回國,他說:“我要回到我的國家,我要面對我的人民”。
  當時我寫下了:“埃斯科巴之死,但願有更多的人知道,足球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了”。
  在這位偉大的球星被槍殺之後,哥倫比亞政府迅速採取行動,一是將凶手捉拿歸案,二是強力打擊販毒賭博集團對足球的控制,三是在首都為安德列斯·埃斯科巴豎立塑像,讓哥倫比亞人記住這起悲劇,鼓勵人民繼續前行。
  20年過去,哥倫比亞足球在埃斯科巴精神的鼓舞下,不僅成為一批成色十足的黑馬,更成長為一匹馳騁世界足壇的無敵駿馬。同樣是二十年前,1994年中國足球職業聯賽開啟大幕,帶著無數人的足球強國夢起航,雖已過去20年,卻依舊可以聽到岸邊送行人聲嘶力竭的囑托……
  謹以此文紀念我心中偉大的足球運動員安德列斯·埃斯科巴先生,如果他活著也僅有47歲,看到現在的哥倫比亞,他定會露出淡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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